“人总是在不经意间与他人的人生紧密相连。”我在寝室的床上看了一天的小说,东野圭吾的这句话让我印象很深,就好比我认识夏子,一个不经意间的擦身而过,我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她一眼,3秒钟后,我叫住她;30秒钟后,我们认识;3天后我们在月光下接吻;然而,30天后,我们说了再见。
“同学。”那是我们相识的那一天,我用这个词语叫住了她,夏日里的一个周末,平常的不要再平常。
“?”她回头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想这个问号是她心里想对我说的话吧。
“噢,想认识你。”
我已经是大四的老学长了,即将毕业,可以说在这个学校走的每一条路,在食堂吃的每一顿饭,度过的每一个夜晚都可以倒数。同学们基本都找到了工作,我则等着研究生开学,再过几十天,我们都将各自走上各自的方向,也许会偶尔遇见,也许不再会有交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聚散离合,再平常不过。在最后这段时间里,基本大家都很闲,在大学的尾巴里,我几乎都是和室友在游戏中度过,晚上会一起去外面频繁聚餐,火锅,鸡公煲,烤肉什么都来,我们挺有默契的不约而同,把平时省下来的钱在这个时候尽情挥霍。
遇见夏子,就是在这样的一段日子里,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想把妹,毕竟也算是性情中人,想着马上要离开K城,还是不要留下什么云彩了吧,免得挂念。所以那段日子我过得很平静,以前的那些故事,那些女孩,那些散落在学校每个角落的拥抱与热吻我都打算将它们挥洒在时间的河流里,慢慢下沉消逝,但没想到,我骨子里却彻底背叛了我心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个徐志摩。没办法,遇到喜欢的不上,一直都不是我的作风。
自从遇见了夏子,除了打游戏,我又多了一件事,就是想着怎么追她,“就算大学时光所剩无几了,也要留下点故事才好。”我心里的想法,再遇到夏子后天翻地覆地改变了。
聊天。追女孩的第一件事情莫过于此,“你大几。”这是我们认识后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然而我打了一整个晚上游戏,她却并没有回复我。
没错,追姑娘永远都那么风云莫测,当你在思考该怎么和女孩聊天的时候,它却给你出了一道你不曾意料到的题目:并不回你。所以你连聊天的机会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夏子没回我,在我意料之外,虽然在我大学的把妹经历中,也遇到过很多次女孩不回的情况,但那些都没什么,因为我也经常不回女生,有时候甚至完全忘记,几个月后才想起来。我原本打算的在大学时光的尾巴来一段故事的节奏似乎在夏子的沉默中,变得缥缈起来。
在打完最后一盘星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了,我拿起手机,忽略了其他所有发过来的消息,直接点到和夏子的对话框里,“慢慢忙,我先睡了。”我补发了一条过去,其实我并没有打算睡,这句话也并没有真的在和她道晚安,我想知道她为什么没回我,但我不会直接问,我选择了这种非常隐晦的方式。如果她过会没回我,那么明早我会看有没有她的消息,如果明早没有,我会做好追不到的准备,毕竟我和她只见了30秒,她把我当成空气也很有可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但并不是你遇见的每个人非要和你成就一段邂逅,有些遇见,其实就是再也不见。
“睡了?”大概凌晨30分,她回了过来。
“睡了?”这两个字,再加一个问号,我的内心隐约有一种感觉,没错,似乎有戏。这个时候,我虽然醒着,但并没有回复。
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三条消息,和她认识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但我们在第三天却抱在一起接吻了,在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与她相遇的第二天
时间回到某年5月,那个充满了蝉鸣声的夏天有一种淡淡的伤感,我打算再去趟图书馆,虽然已经再没有什么书可以在图书馆看了,但我还想再去看看过去一年在这里奋斗过的痕迹,那个在书架间背诵书本,在书桌上闷头睡觉,一天一待就是10小时的考研时光,我很文艺的称呼那段时光为“泼墨时光”。因为很多人看得见你面前的荣光,却看不到你背后的泼墨,考研如此,把妹也是。
我并不算天生好手,其实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困难和痛苦,曾经失去过内心里有非常美好想象的姑娘,当时对我而言很痛,现在对我而言很遗憾,这个遗憾,一直在激励着我,过去了很长时间,我才慢慢明白以前在上课时无意间听到的一句话:“留有遗憾,才是善终。”
我在书架旁选了个座位上坐了下来,临近期末考试,周围到处是在低着头复习的学弟学妹,曾经我也是如此,但现在恍如隔世,我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旁观者,看着他们,也只能这样看着他们而已。
“我在图书馆,你呢。”拿起手机,给夏子发过去一条消息。夏日午后的阳光猛烈地洒在图书馆外面的窗台上。
“我也在。”手机振动了一下,呼啦一下把我的灵魂从晕眩的阳光里拽了回来,因为盯着外面看了好一会,看手机的时候整个眼睛都昏暗昏暗。“我也在。”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我解读出了可以邀约的窗口。
“复习吗,我在看书,有点无聊了。”我回了过去,复习吗:我要知道她忙不忙。我在看书:让她知道我在干什么。有点无聊了:给她一个暗示。
“嗯。”没错,她就回了我,一个字。
不是我以为的“哈哈,我也有点无聊。”如果她这么回我就会马上约她。
也不是我以为的“我大二了,你大几?”如果她这么回我会和她稍微聊一会然后提出邀约。
“嗯。”这个字,让我在一开始以为快要打开的窗口似乎瞬间关上。把妹就是这样,你永远无法想象下一秒的变化,之前辛苦一点一滴积累搭建的高塔,有可能在瞬间崩塌。
但你们要记住,只要女生会回你,一切皆有可能。我们要做的,是分析整个全局,搞清楚状况,而不是把焦点放在一个微观层面的单条消息纠结来纠结去的。所以,我迅速回想了我和她从昨天相遇到今天的整个画面,我认为,如果她对我毫无兴趣,昨晚那条消息,她完全可以不回。所以,窗口是存在的,只不过是微微开着。
接下来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多重岔路口,我可以选择回“我应该不是第一个以这种奇妙的方式认识你的吧。”来打开话匣子和她慢慢聊下去然后找窗口,我也可以选择回“我猜你应该大一。”来进行彼此的信息交换然后再另寻出路聊天。我也可以选择“昨天,发现你眼睛很大。”直接试图进入淡淡的暧昧看看她反应怎样。
但这一次,我选择了一个最危险的方式,“在哪呢,一起看书。”5分钟后,我发了过去。我从来不会秒回女生,但我也不会拖很长时间才发出去,而且是在我先说自己无聊的情况下。选择这种危险的方式,因为我很细致的思考了全局,首先,她确实存在隐约的窗口,昨天的那个“睡了?”后面的那个问号,是一个很微妙的细节。其次,我有试图与她聊天,但她聊天的反应并不好,如果选择以聊天方式切入,可能会耗费很长时间却可能没聊几句,结果就是今天又毫无进展。最后,我想让她知道,我就是敢那么快约她,和其他追求者直接区分开来,如果她拒绝我,没关系,我有很多方法圆回来。
大概10分钟后,她回:“4楼,不过这样不好吧。”
看到这五个字,我内心的迷雾瞬间消散了不少,没错,问题简单了不少。
“去找你咯。”我直接给了4个字。因为图书馆4楼也就2个阅览室,告诉我在4楼,也意味着告诉我她在哪,同时还意味着她内心已经答应了我的一起看书的想法,只不过,很多姑娘,你要学会用另一种合理的方式让她们觉得自己是被迫的,虽然她们内心也想。
“...” 她回我
“你真过来?”她又补发。
“到了,你在哪。”10分钟后我发了过去,我故意延长了时间,如果秒到,就显得你很急迫。
“我出去找你吧。”因为我到了4楼,已经成为了事实,而且她本身也是有窗口的,所以这个约会就这样子不知不觉形成了。
所以,我们认识的第二天,就这样约会了。是不是很快,但全程节奏却很慢,把妹就是如此。
认识她的第三天
“也许以后就没什么机会和你一起看书了。”认识夏子的第三天晚上,我和她一起绕着学校的湖边散步,我这样说,是想看她会不会透露出舍不得我的痕迹。
“嗯...不过下学期你还是会来K城呀。”她说道,不错,如我所愿,她还是透露了。
“嗯,假期有打算吗。”我
“还没想过,但每次暑假最喜欢的还是待在家里。”她
“嗯,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M城旅游一下,一直想去,但我比较懒,和你一起去说不定会有动力。”夏子在X城,我在N城,M城在我和她之间,我说这句话,首先给了她一个奖赏,“和你一起去我会有动力。”这是一种示好,我们不能全程都不给女孩子示好,但给太多肯定不好。同时,我想看看她内心里,能接受我和她之间能进展到什么程度,哪怕只是让她去想象。
“好。”她
这个“好”,已经胜过万语千言。
“我想试试和你拉着手走”我们并肩走着,我突然这么说道。但我觉得,此刻说这句话是可以的,因为前期接触下来,我知道她比较倾向于男生在行动上的主动,其次就是那个“好。”
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眼睛里闪过了类似小惊讶、小不知所措、小害羞、小为难等情绪,但这些又有何妨。我轻轻把手伸过去,然后,我们牵手了。
“你快毕业了?”她轻声对着我说道,那是昨天下午我们在图书馆并排坐着一起看书的画面,因为阅览室到处都是人,所以我们俩说话很轻很轻,但这有个好处,就是环境让我们自然靠近,“恩,没想到毕业前遇到了你。”我凑近她耳朵旁和她轻声说道。
昨天下午,我和她俩人后来几乎就没看啥书,一直聊天。我知道了她第一个晚上没回我因为高中时候的前男友突然打电话来想复合,她不答应,但前男友一直连环CALL,她一下子心情不好。
回去的晚上,她主动发我说明晚想和我走走,下午在图书馆说话很不方便,我说好。
把妹这件事情,确实需要实力,但也需要所谓的缘分,有实力没缘分,你再怎么追都没用,如果她那天晚上没回我是因为不想,在一开始我和她根本没什么接触的时候就先天性将我排除的话,那我后面再怎么做都没啥用。当然,要是有缘分却没实力,比如你看不懂她“嗯。”背后的窗口,那么再好的姻缘也会被你搞砸,那就会很可惜。
幸运的是,我和夏子属于有缘分的那种。
第三天晚上,我们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绕着湖边一圈又一圈,她和我说了很多她的事,我也说了一些我曾经的故事。后来我送她回宿舍,在门口,上演了比较经典的一个桥段:宿舍楼下,我们接吻了。虽然大家都有尝试,但那晚对于我而言,在哪里接吻不重要,大家是不是都这样接吻也不重要,只要对我而言是特别的就好。
“那我走啦。”她
“等会。”说完,我轻轻把她拉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她没有躲,然后我顺势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与她相遇的30天后
30天,和她发生了很多很多故事。
我们一起看电影
一起吃黑暗料理
一起在教室里偷吻
后来,我毕业了
我们一起去M城旅游
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了关系
我们在黑夜里相拥到天明
后来,她告诉我
她放不下他,她终究要结婚
后来,我告诉她
放不下就回去找他吧
因为我没有办法给她未来
我清楚
她明了
后来,她有了她的路途
后来,我有了我的故事
有时候,女人需要一个港湾哪怕不算太爱
有时候,男人要学会放手哪怕还是爱着
路很长,但我们终究要向前走。
没有什么是完美的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每个人到最后都要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