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5-06-21
一、整体把握 (一)主旨 这是一篇充满理性与人性的生命乐章。文章记叙了一群斑羚被狩猎队逼上悬崖后,为了挽救种群的延续,斑羚采用牺牲一半挽救另一半的方式,赢得了生存的机会。在这场生死存亡的机遇面前,作者赋予了斑羚以超乎想象的理性,老斑羚甘愿粉身碎骨,为后代搭建通往生存的阶梯,他们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年幼的斑羚,把死亡留给了自己。这既是本能的群体意识,更是我们人类孜孜以求的团队、奉献、合作、自我牺牲精神的集中体现。斑羚的飞渡惊心动魄,同时又交织着充满人性,充满矛盾的生命意识。作者集中笔墨通过镰刀头羊在挽救决策、指挥飞渡,选择牺牲,奔向彩虹等情节中所表现出的人类少有的沉稳、指挥若定、无私无畏,慷慨悲壮等精神品质,诠释出一种高尚而又高贵的生命意识。那是一种永不屈服,宁可牺牲,也饱含着自己存在的意义、价值和尊严的生命意识。这既是斑羚身上人性的闪光,也是它们生命的最强音。生命是一曲不朽的赞歌,个体生命在群体角色中一往无前的承担起自己的生命重量,使生命在平凡中演绎永恒。 (二)结构 本文在结构上是小说的结构,以一群斑羚被狩猎队逼至悬崖为开端,一开始就以一种紧张、严峻的气氛笼罩全篇。然后以老斑羚、灰黑色母斑羚、第一队试跳的斑羚不断探求跳过悬崖的途径为发展。一次失败之后是又一次努力的崛起,第一只老斑羚身先士卒,慷慨悲歌;灰黑色母斑羚迷途知返,启示方法;第一对试跳的斑羚配合默契,甘于奉献。一次次的努力终于找到了试渡的方法——牺牲一半挽救另一半。斑羚们求生的本能和作者赋予他们的理性的思考促动情节不断向前推进,使斑羚飞渡、头羊飞渡成为全篇的高潮所在。文章以领头羊迈向深渊为结局,生动地再现了斑羚绝境求生的悲壮图景:绝境求生图、飞渡获生图、头羊自尽图。几幅图画犹如电影中的特写镜头传神地展现了斑羚在生与死的抉择上,把死留给自己的牺牲精神。其中镰刀头羊的死是一首充满矛盾的悲歌,是一曲生命的悲剧。它本可以以自己的身份进入不死之列,但它服从了群体的决意要求。它的死迸发出生命尊严的最强音。这种矛盾交织的悲剧性情节将全篇演绎成一曲生命的赞歌,也使其本身成为全篇的点睛之笔。斑羚飞渡最终在头羊的从容赴死中戛然而止,新生命将继续生活,但每一个角色承担的重量却使人们陷入久久的沉思当中。 (三)延伸 1.寓意深刻,考问生命 沈石溪以粗犷的笔触描绘广袤的丛林里斑羚们的生命意识。作者以阳刚之美的悲壮色调为主,让个体的生命在悲壮的烈火中得到净化与升华。借助动物的故事暗喻人类社会生活,以动物的命运来反映生态环境、揭示人类与自然关系的变化是沈石溪小说两大最显著的特点。沈石溪擅用广袤的大自然中动物世界发生的真实而具体的现实场景来影射人类社会正在发生着的类似事件,让我们从异彩纷呈的动物身上看到了人类的身影。 2.精雕细刻,永恒绝唱 本文以优美的笔调叙写悲壮的故事,用深沉的感情咏叹动物世界的群体意识,让斑羚的整体精神、牺牲精神在生命的断弦之上,成为永恒的绝唱。飞渡的场面可谓精雕细刻,作者从两只斑羚跃跳的时间、速度、姿势、角度、幅度等方面作了具体的交待,又用生动形象的比喻细写飞渡的过程:“就像两艘宇宙飞船在空中完成了对接一样”,写出了对斑羚的影响之深远;半大斑羚四只蹄“就像踏在一块跳板上”,老斑羚如“突然断翅的鸟笔直坠落下去”,种群生存就在生命的跃板上得以延续,可见斑羚的牺牲精神之伟大。作者浓墨重彩刻画出惊心动魄的一幕,使脆弱的生命在“对接”之中获得新生,这也正是文章的主旨所在。 3.寓褒于贬,强调生命 本文中的每一只斑羚在灾难降临之前,都以个体的角色承载了生命的重量,作者对他们的精神是赞扬的。但作者在写法上却常常用一种寓褒于贬的写法,他写第一只老斑羚的身先士卒却用“不知是老眼昏花没测准距离,还是故意要逞能的。”写那只灰黑色母斑羚则用“神情恍惚”等词,使读者在明显判断其不正确的同时,加深了对他们的理解和敬意。斑羚的生命意识的体现并非集中在哪一只斑羚身上,也许它不是头羊,也许它只是一个垫脚石,也许它只是一个实验的牺牲者,可是每一只斑羚都承载着自己的生命重量。 4.虚实相生,神秘悲壮 作者三次描写到伤心崖上的彩虹。这色彩绚丽的彩虹,连着山涧的两头,似乎是对头羊的一种启示,也恰似斑羚飞渡时那壮美的弧线。作者对于彩虹的描写给全文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它有力地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当彩虹伴随飞渡同时出现时,飞渡的气势就有如彩虹一般壮美。当伤心崖上只剩下镰刀头羊时,作者并未直接描写它跳下山崖,而是让它“消失在一片灿烂中”。这时的领头羊的牺牲场面,犹如一幅特写,被定格在读者心中,意味深长的结尾就如彩虹般绚丽,让人产生无穷的遐想。作者让虚与实在彩虹之中交相辉映,使得斑羚的整体精神、牺牲精神更加熠熠生辉,产生一种惊心动魄的艺术效果。 二、文章赏析 1.《沈石溪动物小说生命文化的美学追求》施荣华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技版)》2001年第6期) 2《略论沈石溪的动物小说 》徐萍 (《学术探索》2003年第12期) 3.赏析精选 生命美学的真谛(施荣华) 沈石溪善于将自身对生命文化的理性思索和文学追求融化在动物艺术形象的描绘之中。沈石溪对自己所钟情的动物小说有如此的自白,他说:“动物小说之所以比其它类型的小说更有吸引力,是因为这个题材最容易刺破人类文化的外壳,礼仪的粉饰,道德的束缚和文明社会种种虚伪的表象,可以毫无遮掩地直接表现丑陋与美丽融于一体的原生态生命。随着时代的变迁,文化会盛衰,礼仪会更替,道德会修正,社会文明也会不断更新,但生命残酷竞争顽强生存和追求辉煌的精神内核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因此,动物小说更有理由赢得读者,也更有理由追求不朽。”沈石溪的动物小说是创作本体对人类自身存在和他所生存环境的审美关照。 沈石溪为展示出“改变弱者,争当强者;活着坚强,死的辉煌”的生命文化的美学真谛,便以阳刚之美的悲壮色调为主,让个体的生命在悲壮的烈火中得到净化与升华。不论是猎雕、残狼、象王、还是狼王、鹿王等艺术形象,都有着生命历程和悲壮的生命归宿。对动物形象生命文化的破译与生命质量的提升,是沈石溪艺术创作的主旋律和竭力表现的“咏叹调”。沈石溪的动物小说反复渲染了生命文化的悲壮色彩。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技版) 2001年第6期) 人与动物的平等(徐萍) 从沈石溪的作品中,我们处处可以感受到作者关爱野生动物之情。作品呼唤人类给予野生动物们更多的注视和关怀。他把自然看成一个由人与动物相互依赖组成的共同体,人和野生动物是这个共同体中的“平等的一员和公民”,每个成员都有它衍生、存在的权利。他热切的关注着他所钟爱的动物们,愿意为“每一根从动物身上飘落下来的毫毛写一部小说”,他为惨遭荼毒的生灵呐喊,他呼唤人类的良知,要求还野生动物生存的权利。作品给予自然、人、动物以思绪和情怀。作者把动物、自然与人的关系挖掘到了一个更深的层次,把同情之心献给了云南这块神奇土地上美丽、天真无邪、和蔼可亲的动物。作者将动物、自然与人的关系升到新的高度,告诫人类不要把茫茫林海看作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库,如果触怒大自然,它也会对人类进行惩罚、报复。